讀書漫談在線閲讀無廣告-隨筆-精彩無彈窗閲讀

時間:2019-06-28 09:25 /架空歷史 / 編輯:賀森
主人公叫未知的小説叫《讀書漫談》,本小説的作者是daoxunchang創作的隨筆小説,情節引人入勝,非常推薦。主要講的是:這幾天讀紀曉嵐的《閲微草堂筆記》,還蠻有興味,也覺得很有意思。拿幾篇上來與大家共享一下。 其實~~~~~~~~是因為之ܧ...

讀書漫談

小説年代: 近代

作品長度:短篇

《讀書漫談》在線閲讀

《讀書漫談》第1篇

這幾天讀紀曉嵐的《閲微草堂筆記》,還蠻有興味,也覺得很有意思。拿幾篇上來與大家共享一下。

其實~~~~~~~~是因為之的東西都是上課時候無聊,思翻湧的時候寫下的,這一旦開始放假,沒課上了,就實在沒得東西寫。再加上腦子裏有的東西思路阻塞,詞句又一直滯澀,就先寫一點近讀《閲微》的小想,權當緩衝吧。再説還要把兩個空章補全才行。

《閲微草堂筆記》卷一《灤陽消夏錄一》第十一則:

“雍正壬子,有宦家子,素無勃谿狀,突狂電穿牖,如火光汲设,雷楔貫心而入,洞左脅而出。某夫亦為雷焰燔燒。背至尻背皆焦黑,氣息僅屬。久之乃蘇,顧屍泣曰:‘我,與爭論或有之,爾不過私訴抑鬱,背燈掩淚而已,何雷之誤中爾耶?’是未知律重主謀,幽明一也。”

——這真是要讓我這個現代人頓足唾罵了。可憐一個弱小女子,凡事都要規行矩步,三從四德,一家上下,都要應對得宜,一步也不能有差,不能有錯。這還不算,還不許心懷怨憤,必要做得心甘情願,還不光要表面順從,心裏也要如此,連“私訴抑鬱,背燈掩淚”也不能夠!否則遭了雷電轟擊,命還要擔上一個“主謀”之名,得應當!

(只不知若是鬼神誤事又怎樣?為何紀曉嵐卻未有想及這個可能?〈閲微〉裏面並不乏此種事例。不過受害者都是夫子,也都被及時糾正了,當真不公!)

〈閲微草堂筆記〉卷二〈灤陽消夏錄二〉第三十三則:

“顧員外德懋,自言為東嶽冥官,餘弗信也。然其言則有理。……嘗謂餘曰:‘冥司重貞,而亦有差等。或以兒女之,或以田宅之豐,有所繫戀而弗去者,下也。不免□□之萌,而能以禮義自克者,次也。心如枯井,波瀾不生,富貴亦不睹,飢寒亦不知,利害亦不計者,斯為上矣。……”

——無言中……

原來古時女子丈夫既絕不可有七情六,只管把心腸一併冷去,苟且存活,只待閻王命!

原來還詫異為何有萌□□者反而在第一等之上。思,只怕關鍵還在“禮義”二字!

所幸也並非所有古人都如此混帳。倒也不是説他們就不拿着這些禮規矩來苛女人了,只是有時有所諒,也算難得了。

〈筆記〉卷二第二十則:

“青縣農家少兴卿佻,隨其夫作,形影不離,恆相對嬉笑,不避忌人。或夏夜並宿瓜圃中,皆薄其冶,然對他人,則面如寒鐵,或私之,必峻拒。遇劫盜,受七刃,猶詬詈,卒不污而。又皆驚其貞烈。老儒劉君琢曰:‘此所謂質美而未學也,惟篤於夫,故矢不二。惟不知禮法,故□□之,介於儀容;燕暱之私,形於靜。’辛彤甫先生曰:‘程子有言:‘凡避嫌者,皆中不足。’此中無他腸,故坦然徑行不自疑。此其所以能守也。彼好立崖岸者,吾見之和。’先姚安公曰:‘劉君正論,辛君有之言也。’……”

——顯而易見,一句“兴卿佻”置於篇首,再一句“先姚安公”的“辛君有之言也”截,也就可見這位時人津津樂的“風流才子紀曉嵐”本人的度了。即使是這位辛君,能為這個少説上這幾句話,又有誰知是不是因為其人已“殉節”而之故!

有了規矩,就難免會落入路,未必如此的事情也必是因此之故了。

〈筆記〉卷一第四十六則:

“陳楓崖光祿言:康熙中,楓涇一太學生,嘗讀書別業。見草間有片石,已斷裂剝蝕,僅存數十字。偶有一十成句,似是夭逝女子之碣也。生故好事,意其墓必在左右,每陳茗果於石上,而祝以狎詞。越一載餘,見麗女獨步菜畦間,手執花,顧生一笑。生趨近其側,目眉語,方相引入籬灌莽間。女凝立直視,若有所思。忽自批其頰曰:‘一百餘年,心如古井,一旦乃為子所乎!’頓足數四,奄然而滅。方知即墓中鬼也。蔡修撰季實曰:‘古稱蓋棺論定,觀於此事,知蓋棺猶難論定矣。是本貞,乃以一念之差,幾失故步。’晦庵先生詩曰:‘世人無如人險,幾人到此誤平生。’諒哉!”

——這幾個古人因為這個女鬼守節自而嘖嘖稱讚,我這個現代人卻要因為自己的價值觀認為這個女鬼自是真,卻未必是為守節,而是為不失於“子”而自污。

〈筆記〉卷二第十三則:

“有遊士以書畫自給,在京師納一妾,甚之。或遇宴會,必袖果餌以貽,妾亦甚相得。無何病革,語妾曰:‘吾無家,汝無歸,吾無屬汝無依。吾以筆墨為活,汝無食,琵琶別也,亦理也。吾無遺債累汝,汝亦無潘拇掣肘,得行己志,可勿受錙銖聘金。但與約,歲時許汝祭我墓,則吾無恨矣。’妾泣受。納之者亦如約,又甚之。然妾恆鬱郁憶舊恩,夜必夢故夫同枕蓆,中或妮妮囈語。夫覺之,密延術士鎮以符籙。夢語止,而病漸作,馴至惙。臨歿,以額叩枕曰:‘故人情重,實不能忘。君所知,妾亦不諱。昨夜又見夢曰:‘久被驅遣,今得再來。汝病如是,何不同歸?’已諾之矣。能邀格外之惠,還妾屍於彼墓,當生生世世,結草銜環。不情之請,惟君圖之。’語訖奄然。夫亦豪士,慨然曰:‘已往矣,留此遺蜕何為!楊越公能樂昌之鏡,吾不能之泉下乎?’竟如所請。……餘謂再嫁,負故夫也;嫁而有貳心,負夫也。此兵看退無據焉。何子山先生亦曰:‘憶而,何如殉而乎?’何勵庵先生則曰:‘〈秋〉責備賢者,未可以士大夫之義律兒女子。哀其遇可也,憫其志可也。”

——一番情意重也不過得到衞士這種評價。何勵庵先生所言倒可以略為寬這對男女吧。

紀曉嵐雖然在這些禮上拘泥可厭,不過在其他事項上倒是通得很。我看的這幾篇筆記裏面,頗有幾篇涉及鬼神判人善惡的,很有意思。

〈筆記〉卷一第十九則:

“陳雲亭舍人言:有台灣驛使宿館舍,見女登牆下窺。叱索無睹。夜半琅然有聲,乃片瓦擲枕畔。叱問:‘是何妖魅,敢侮天使?’窗外朗應曰:‘公祿命重,我避公不及,致公叱索,懼於神譴,惴惴至今。今公中萌念,誤作驛卒之女,謀他納為妾。人心一鬼神知之。以,神不得而咎我,故投瓦相報。公何怒焉?’驛使大愧沮。未及天曙,促裝去。”

——這倒也是人要謹守禮了,不過有趣得很。〈閲微〉裏頗有此種人心作惡,反不如狐魅之輩貞義的故事。

〈筆記〉卷二第二十一則:

“獻縣老儒韓生,剛正,必遵禮,一鄉推祭酒。一,得寒疾,恍惚間一鬼立曰:‘城隍神喚。’韓念數盡當,拒亦無益,乃隨去。至一官署,神檢籍曰:‘以姓同誤矣。’杖其鬼二十,使還。韓意不平,上請曰:‘人命至重,神奈何遣憒憒之鬼,致有誤拘?倘不檢出,不竟枉耶!聰明正直這謂何?’神笑曰:‘謂汝倔強,今果然。夫天行不能無歲差,況鬼神乎?誤而即覺,是謂聰明;覺而不迴護,是謂正直。汝何足以知之!念汝言行無玷,姑貸汝。勿如是躁妄也。’霍然而蘇。”

——有點難以推斷到底紀曉嵐對這位品剛正的老儒持何等看法。雖然城隍神説明他不足以知之(聰明正直之所謂),讓人推想這個傢伙在“必遵禮”的過程中未必有做到這兩點,但神靈也説他言行無玷,只不知以何種標準判定的。不過依我看來,這個老儒在鬼差受罰情知無礙之還如此憤憤不平要再加追究,只怕平時涉及禮義的時候未必會斟酌人情,對人未必寬厚。

〈筆記〉卷二第三十三則:

“……又曰:‘律如〈秋〉,責備賢者,而與人為善。君子偏執害事,亦錄以為過。小人有一事利人,亦必予以小善報。世人未明此義,故多疑因果或耳。”

——“君子偏執害事,亦錄以為過”,這一句倒是得我心,最不耐煩秉持規矩,不顧現實情景的君子。(不過自己有時只怕也過於偏,對君子太過仇視了)

〈筆記〉卷一第十則:

“……有一官公昂然入,自稱所至但飲一杯,今無愧鬼神。王哂曰:‘設官以治民,下至驛丞閘官,皆有利弊之當理。但不要錢即為好官,值木偶於堂,並不飲,不更勝公乎?’官又辯曰:‘某雖無功,亦無罪。’王曰:‘公一生處處自全,某獄某獄,避嫌疑而不言,非負民乎?某事某事,畏煩重而不舉,非負國乎?三載考績之謂何?無功即有罪矣。’官大踧踖,鋒稜頓減。……知人心微曖,鬼神皆得而窺。……”

——好一句“無功即有罪”!若是天下官員都依此訓條行事,四海昇平,河清海晏之不遠矣!

這兩天才看了幾頁〈閲微草堂筆記〉,竟已看到兩篇涉及男男□□的故事。一併帖上以饗讀者:)

〈閲微〉卷二第三十則:

“老僕魏哲聞其言:順治初,有某生者,距餘家八九十里,忘其姓名,與妻先卒。越三四年,其妾亦卒。適其家傭工夜行避雨,宿東嶽祠廊下。若夢非夢,見某生荷校立锚牵,妻妾隨焉。有神冠類城隍,磬折對嶽神語曰:‘某生污二人,有罪;活二命,亦有功,相抵。’嶽神咈然曰:‘二人畏忍恥,尚可貸。其生活二人,正為污二人,但宜科罪,何去功罪相抵也?’揮之出,某生及妻妾亦隨出。悸不敢語,天曙歸告家人,皆莫能解。有舊僕泣曰:‘異哉,竟以此事被錄乎!此事惟吾子知之,緣受恩沉重,誓不敢言。今已隔兩朝,始敢追述。兩主皆實非人也。明天啓中,魏忠賢殺裕妃。其位下宮女內監,皆密捕東廠,甚慘。有二內監,一曰福來,一曰雙桂,亡命逃匿。緣與主人曾相識,主人方商於京師,夜投焉。主人引入密室。吾隙私窺,主人語二人曰:‘君等聲音狀貌,在男女之間,與常人稍異,一出必見獲。若改女裝,則物不及。然兩無夫之,寄宿人家,形跡可疑,亦必敗。二君已淨,本無異人,肯屈意為我妻妾,則萬無一失矣。’二人退無計,沉思良久,並曲從。遂為辦女飾,鉗其耳,漸可受珥。並市骨藥,為纏足。越數月,居然兩好矣。乃車載還家,詭言在京所娶。二人久在宮,並皙温雅,無一毫男子狀。又其事迥出意想外,竟無覺者。但訝其不事女,為恃寵驕惰耳。二人主人再生恩,故事定亦甘心偕老。然實巧言脅,非哀其窮,宜司命之見譴也。信乎,人可欺,鬼神不可欺哉!”

——兩個男妻妾多年相伴,其中情糾葛在當時自然無人事在意,然而不論這個某生的機是否可恨或曰可恥,到底在之的生活中應該是對這兩個太監相當不錯。東嶽君只論因由,不管結果,在我看來未免也有太過偏頗。

這個故事還讓我想起了金庸的《鴛鴦刀》。雖然故事大不相同,不過都是少見的境遇,處其中的人物心理大可揣

(這個故事到了耽美作家手中又是好題材了。想來這個某生在他們二人投奔之如何因為自己的特殊取向苦不已,再得此兩“妻妾”之又是如何瑟瑟和諧,大有文章可做。)

(這一篇是隨翻看面的篇章時碰到的,竟然以看過據此事寫的耽美文,也算巧了。)

〈閲微〉卷六第三十七則:

“王蘭洲嘗於舟次買一童,年十三四,甚秀雅,亦西知字義。雲歿,家中落,與兄投不遇,附舟南還,行李典賣盡,故鬻路費。與之語,澀如新,固已怪之。比就寢,竟馳橫陳。王本買供使令,無他念,然宛轉相就,亦意不自持。已而童伏枕暗泣,問:‘汝不願乎?’曰:‘不願。’問:‘不願何以先就我?’曰:‘吾在時,所蓄小數人,無不薦枕蓆,有初來愧拒者,輒加鞭笞曰:‘思買汝何為?憒憒乃爾!’知事主人,分當如是,不如是則當捶楚,故不敢不處獻也。’王蹶起推枕曰:‘可畏哉!’急呼舟人鼓楫,一夜追及其兄,以童還之,且贈以五十金。意不自安,復於憫忠寺禮佛懺悔。夢伽藍語曰:‘汝作過改過在頃刻間,冥司尚未注籍,可無庸瀆世尊也。’”

——小孩子可憐了。至於王蘭洲的心思,伽藍所語“可無庸瀆世尊”,大可味。

作者有話要説:帖上來這麼多字,一大半倒不是自己的。拿讀書時想到的一點零思想來充章節,也知實在是不應該,可是專欄初設的時候勤奮上傳,到來卻因為懶惰之類的原因讓門漸漸冷落,就不乎自己申請專欄的初衷了。還請看官見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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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daoxunchang 類型:架空歷史 完結: 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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